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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刚开始开公交车的时候，带我入行的顾师傅说，开末班车时一定要记住四个规矩：一、不要在二十号站台停车；二、遇到不认识的岔路时，千万不要往右拐；三、当你发现车上有穿红色鞋子的人时，不管对方说什么，都千万不要相信；四、如果你发现车上的人数和你的记忆不符，那么在车到达终点站之前，无论发生什么，都绝对不能停车。
这些话在当时听来荒诞不经，但现在想来，或许真有它的道理。
我叫江烁，是这条线路的公交车司机。今晚轮到我开末班车，昨晚通宵打牌的后遗症让我困得直打哈欠。透过后视镜，我看到车厢里稀稀落落坐着几个乘客：一个戴着耳机的年轻人缩在角落里，一个壮实的中年男人正低头玩手机，还有个提着菜篮的老太太在打瞌睡。
这条线路从市中心医院到郊区殡仪馆，被同事们戏称为“出生到死亡的单程线”。不过公司有个不成文的规定：末班车只到幸福花园，不到殡仪馆。听说是因为以前末班车总有司机收到冥币的怪事，老板请了大师指点，说是午夜鬼门开，殡仪馆的小鬼喜欢搭车。从那以后，末班车就不开到终点站了。
我对这些鬼神之说向来不屑一顾，但说实话，少跑一站我也乐得轻松。车窗外的路灯一盏接一盏地掠过，昏黄的灯光在车厢内投下忽明忽暗的阴影。深夜的街道空荡荡的，只有偶尔几辆出租车从身边驶过。
“一民新村到了。”机械女声响起，我正准备关门，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声。一个穿着黑色长裙的女子冲上了车，她的脸色苍白，妆容有些花了，看起来像是哭过。
“师傅，求求你，带我去二十号站台！”她扑到我身边，声音带着哭腔。
我浑身一激灵，困意瞬间消散。二十号站台？这个词让我想起了顾师傅讲过的恐怖传闻。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。一个深夜，有个司机在行驶途中听到敲窗声。起初很轻，后来越来越响。等到他环顾四周时，发现敲窗声竟然是从车厢里传出来的。第二天，那个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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