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云娉将手伸到了五岁的儿子身上。
“这是希儿的荣幸!就算是死了,也是死得其所。”
我错愕的看着她,终于接受了洛云娉并不爱我和儿子的事实。
我心灰意冷,拿出丹书铁券向皇上请旨和离。
后来,我带着儿子远走高飞。
这一次,洛云娉终于意识到,我和儿子不会回来了。
我和希儿外出归来,洛云娉拦住了我的去路。
“子恩身受重伤,太医要用阳时出生的幼童心头血入药,你把希儿交给我!”
“李太医说了不会有事的,你少在这里斤斤计较。”
崔子恩是洛云娉的青梅竹马,两人曾许下婚约。
八年前崔家遭贬,崔子恩被迫奔赴边疆,洛云娉将我选作了驸马。
我知道,洛云娉心里一直记挂崔子恩。
一月前崔子恩回京,听说他重伤的消息后,洛云娉不顾男女与尊卑之别,亲自为他浣洗衣物。
更是堂而皇之的将崔子恩接入了公主府养病。
彼时希儿风寒病重,洛云娉将阖府上下的银丝炭全部送到了崔子恩那处。
我找上她时,她却劈头盖脸的把我骂了一顿。
“你教子无方竟然还敢争风吃醋!”
“他纵然再病重,怎么比得上子恩为国负伤!区区几块银炭也要争,足可见你父子平行低劣!”
我忍无可忍,直接抢走了一箩筐炭。
谁知转头洛云娉禀告圣上,指责我林家欺辱崔子恩。
圣上正为崔子恩打了胜仗大张旗鼓的庆祝。
我被禁足一年,父兄则被停职留任。
下人们捧高踩低,对待我和希儿更加敷衍,公主府一切好东西,都源源不断的送到了崔子恩那边。
后来希儿病重,我只能在出府路上拦住太医,恳求他为希儿诊脉。
洛云娉那时才知道,我并未撒谎。
尽管撤去了对我的禁足,还下令处罚了怠慢我的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