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故事发生几十年前的时候,故事有点传奇色彩,当然少不点有些添油加醋,虚构的部分。
那时候农村夜晚,时针仿若被浓稠的黑暗黏住,走得格外迟缓,老旧的小镇在夜色里被捂得严严实实,一片死寂。
镇上那家毫不起眼的小厂,此刻成了唯一有光亮的地方,机器的轰鸣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。我的表舅,就在这小厂里,在昏黄的灯光下,熬过了一个又一个漫长的夜班。
这夜,闷热得好似世界被放进了巨大的蒸笼,一丝风都没有,空气里满是黏腻的水汽,压得人喘不过气,仿佛一场暴雨正潜伏在暗处,随时准备狠狠砸落。
表舅看了眼墙上那快要罢工的挂钟,指针终于艰难地挪到了快十二点的位置。他揉了揉酸涩的眼睛,拖着被疲惫灌满的双腿,一步一步走出了工厂大门。
回家的路,要穿过那片遮天蔽日的树林,树林里的坟地较多,就是平时白天路过也觉的阴风阵阵,可在这样的夜晚,更多了几分阴森与未知。
表舅踏上那条熟悉又陌生的小道,四周的黑暗像有生命一般,紧紧包裹着他。他的脚步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突兀,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跳上。走着走着,他突然顿住,一种难以名状的不安,从脚底直直蹿上头顶。
抬眼望去,前方不远处,一团绿莹莹的光,在黑暗里诡谲地晃荡,那光芒忽明忽暗,好似被一只无形的手随意摆弄。表舅的心跳瞬间失控,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,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,像汹涌的潮水,将他彻底淹没。他下意识地躲到一棵粗壮的大树后,双手死死捂住嘴巴,眼睛瞪得滚圆,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团诡异的光,生怕自己发出一点声响。
随着那团绿光越来越近,表舅的呼吸愈发急促,胸膛剧烈地起伏着,仿佛要冲破胸腔的束缚。紧接着,一个影影绰绰的身影缓缓浮现。
那女人身着一身华丽却透着腐朽气息的黄色绸缎大褂,衣角在没有风的夜里诡异地飘动,宛如从泛黄的老照片中挣脱而出,带着陈旧岁月的沧桑